所以一个月过去,这封本该落入赵临鸢手中的信,她仍然没有看到。
直到有一日,这件事传到了杜卿恒那处,这便是杜卿恒失踪了许多日的原因。
某日,入夜之后,新王上赵素的重华殿中,待到宫娥皆退散,暗处的角落忽然现出一个身形,来人将一柄长剑架在了赵素的脖颈上。
“把信交出来。”那人声音平淡,既不威胁,也不强硬,仿佛只是在和他商量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却也是一件没得商量的事。
赵素目光淡淡地看了看眼前这把正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兵刃,又看了看持剑对准自己的黑衣人,悠声道:“杜卿恒,信与命,你选一个吧。”
杜卿恒坚持道:“把信交出来!”
“那便是不要命了?”赵素面色诡异地看着他,“可惜了,就算你弃了命,我也不会把信交给你。”
听了这话,杜卿恒手中的剑便离他的脖颈更近了,“赵素,你当真要找死?”
赵素笑一笑,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身前那人,“杜卿恒,当初扶欢背叛我而为赵云办事,她本该有一死,我却饶了她性命;当初你勾结褚萧算计我妹妹,你也本该有一死,我却还是饶了你性命;你与扶欢二人皆对不住我,更对不住我的妹妹,可我依然三番五次给了你们后路,如今甚至还允了扶欢回到故土,鉴于以上种种,我且问你一句,我赵素可有哪一点亏待了你?”
杜卿恒缓缓放下手中剑,低着头,“末将谢王上宽仁。”
他又抬起眼看着对方,“但这些并不能掩盖你亏欠了赵临鸢一事。”
赵素拂袖甩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