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鸢笑了笑,走过去,身形掠过书童,来到了男子的面前,将他完整地笼在了自己的纸伞下,也将小书童完整地丢弃在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外。
她想要对他说些什么,欲嗔怪,欲责备,但话到嘴边却只剩轻柔和缱绻。
她问:“你怎么来了?”
男子说:“国事已定,家事未了,我来接夫人回家。”
赵临鸢的红唇颤了颤,眼波流转,唤了声:“殿下……”
但很快她又收回了话语,欲唤一声:“陛下。”
但最终,她只是深深望着她深爱的男子,对他说:“相公,你陪我走一走吧,我想带你看一看,我们昭云国的好风光。”
褚瑟牵起她的手,“好。”
这座拱桥,桥下溪水清清又浅浅,一双男女从两头行来,在桥头相遇,又携手离去,短短的距离,却是他们漫长的半生,更是他们所求的余生。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直到雨停了、雾散了,还是不愿踏上归程。
人生啊,本就是一条直行的道,这条道上,会有新人,会遇旧人,却从来没有所谓的归程。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着,走到相见,走到相识,走到相知,走到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