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沈青黛就知道,事已经办妥。
“说来听听。”
翠芜道:“今日蹲守时,我发现有人十分可疑,他鬼鬼祟祟地从黑市出来,直奔赌场。我亲眼看他输了五百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等他从赌场出来,我便将他拿下。不过稍微用了点手段,谁知他是个软骨头,当即便全招了。”
说到这里,翠芜突然笑了起来:“小姐你猜,那人的画是从何处得来?”
她笑得十分得意,认定沈青黛全然猜不到。
沈青黛嘴角一扬:“我猜是从吴掌柜那里偷来的。”
翠芜小嘴翘起:“真没意思,每次都被小姐猜中。”
其实一直到洗浴前,沈青黛都没想明白,为何吴掌柜会对蜉蝣图如此执着。
可就在方才,她突然想明白了。因为蜉蝣图一旦被人买走,势必会对他有致命的影响。
蜉蝣图被放到黑市售卖,他们能得到消息,如意斋自然也会。
按理说,若梦柳公子未出意外,或未曾丢失,蜉蝣图应被放在如意斋售卖。
可作为苦主,吴掌柜却并未报案,而黑市上敢如此大张旗鼓,应是断定他不敢惹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甘愿吃这个哑巴亏?
结合他的身份,通天鼠。沈青黛突然意识到,吴掌柜他之所以不敢报案,就是因为被放在黑市的蜉蝣图,正是从他那里流出。
当初,正是他从梦柳公子那里偷走了蜉蝣图。
沈青黛用手戳着她的小脸:“还是要靠你。我只是猜测,你得到的可是实打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