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
杜禹华浑身鸡皮,汗毛直立:“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唯独戴舒锦笑了。
她笑得像飘离枝头的梨花,带着宿命,奔向归途。
她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千斤重的包袱:“三年了,终于有人发现他了。”
赵令询和施净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却有些理解了,杜禹秀之前的种种矛盾。
为何杜禹秀书房及自己院内,没有一幅春柳图,甚至没有一幅画?因为,他在逃避,逃避那个平庸的自己,和光彩夺目的梦柳公子。
为何不同人口中的杜禹秀,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因为,他们遇到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为何资质平平的杜禹秀,能在短短半年,一路扶摇直上?因为,实现这个成就的,是天资卓绝的梦柳公子。
……
沈青黛继续回到案子中:“早在雅赏宴之前,你就已经做好了详细的计划。杜二公子出事当晚,你先趁人不备进入画室,偷偷喂了他五石散,然后趁他无力,将他捆绑起来。用比较隐秘的方法,骗他吃下假死药。等他吃下药,你便将他放了,只等药效发作,让他诈死,然后你们远走高飞。可是,你不确定,醒过来的是不是梦柳公子。无奈之下,你只能把他带到私宅,先关起来,等风头过后,再去找他,以图后事。戴小姐,我说得对吗?”
戴舒锦将惨白的脸转向沈青黛,呓语般问道:“你是如何猜到的?梦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