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回味着施净方才的话,眼神直直盯着赵令询。
赵令询小心翼翼地包扎完,一抬头,正见沈青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赵令询,我死了,连施净都知道哭,你就不伤心吗?”
施净哼了一声:“就是,冷血,无情。”
说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什么连他都知道哭,沈青什么意思?
赵令询盯着沈青黛,一双眼眸好似幽暗的深渊,他认真道:“若你真的死了,我会找到他们所有人,哪怕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然后,杀光他们,替你偿命。”
沈青黛浑身一抖:“赵令询,你也太血腥了,还好我没死。”
施净推开赵令询,对着沈青黛上看下看:“你怎么没事,那可是荆棘丛啊,一头扎进去,你居然没事?”
的确,细看之下,沈青黛只有脸部、手腕处有流血,身上衣服虽被刺破,却不见血迹。
沈青黛掀开衣袖:“金丝软甲,刀枪不入,今日出发前特意穿的。”
施净惊呼一声,手不停地在软甲上摸来摸去:“金的吗?贵吗?”
沈青黛摸摸头:“应该是金的。贵不贵的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当时我爹抬了好几箱金子,找人制作改良的。”
赵令询十分嫌弃地把他拉开:“你觉得眼下,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
施净这才想起来:“对,对,那两个贼人还绑着呢。”
赵令询回头看看沈青黛:“虽说你穿着金丝软甲,但胳膊还是受了伤,咱们还是快些出去,让守一法师包扎一下。”
沈青黛边走边问:“守一法师?你是说这离寺庙很近?”
赵令询回道:“没错,这里正是灵清寺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