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接过医术:“哪里?”
翠芜指着一页道:“这里,你看,它说,这种蛊毒有时效,需要在三日内使用。”
三日,怪道这种毒药只在苗疆一带盛行,未曾在中原流传,原来是如此。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从苗疆到京城,三日往返,根本做不到。
除非,有人把这些毒物,带到了京城。
沈青黛看过这些蛊□□,蛊虫或可以携带,只是其中有一味毒草,离土便枯,莫说三日,便是一日也无法存活。
沈青黛隐约记得,那毒草似乎是浸骨草,一般只长在西南烟瘴密林之中。中原地带,应是少见。
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找到这个浸骨草生长之地,便可查到背后下毒之人。
对这个发现,沈青黛狂喜不已,可两人翻遍了医术,只见关于浸骨草药用的记录,至于生长何处,不得而知。
沈青黛突然想起,还在登州之时,赵令询最喜读一些地方志记。把这个线索告知他,由他来查,或许会更快。
碰巧还未换下女装,沈青黛便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又出去了?”翠芜在后面喊道。
直到青影消失,翠芜才无奈地叹一口气,再这么下去,公子那边,迟早要露馅。
肃王府门前,雨过绿浓,落日映照下,门前半面乌金半面晕红。
金色的余晖倾泻在青衣之上,少年落落而立。
赵令询甫一出门,便见到这副画卷,一时思绪万千,游魂似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