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留行门的人。沈青,你不可以怀疑他。你,不能。”
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相识许久,赵令询虽一向骄傲又冷漠,但对她却总有些不一样,言语中也不似待别人那般冰冷。沈青黛头一回听他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讲话,一时怔在原地。
赵令询说完, 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快步走在前面, 头也不回地往住处走去。
沈青黛也气,她只是在做合理的分析,赵令询他也太意气用事了。
施净眼看着气氛不对,朝着赵令询喊了几声,然而赵令询根本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怎么就吵起来了?”
沈青黛气道:“谁同他吵了,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莫名其妙。”
施净劝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破案,你没错。可是赵令询他这人,独来独往的,除了我们,哪有什么朋友。他这仅有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情绪难免受到影响。可是你想,若是有天,万一我们被冤枉,赵令询还这样坚持相信我们,你说,你觉不觉得欣慰?”
沈青黛一愣,莫名就想起了她带着一身屈辱,被迫跳下悬崖时的不甘。
若是,有人也能像赵令询一样,选择相信她,为她鸣不平,她又岂会至今仍带着污名。
经施净这么一说,沈青黛气已经消了七八分,两人跟上赵令询的步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