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也是一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久,他才道:“陈榕一向自视甚高,他虽喜欢慧娘,可慧娘对他却无兴趣。他曾说过,要让慧娘心甘情愿地跟着他。等他听说慧娘要与我师傅定亲后,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骂慧娘不识抬举,不配成为他的妻子。之后,陈奉听说了,亲自过去,好一顿安慰。结果第二日,他便带着礼,上门去提亲。”
这么听起来,陈榕此人,很是有些心口不一,反反复复。其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君子。
沈青黛想起昨日那个中年汉子的话,开口问道:“我听说,陈榕死后,原本说是要停几日再下葬的。结果是你说天热尸体宜腐,提议让他早日入土为安,陈奉这才匆匆下葬的。”
贵哥微微一怔,眉尖蹙起,随即舒展,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说过,陈奉一向不信我的。可那日,却有些奇怪。陈榕死后,陈奉伤心欲绝,一直哭到傍晚才停下。陈桉在外头帮着处理后事,我就在灵前陪着。当时天气尚能忍,他却一直说热。还说,天气这么热,陈榕的尸身如何耐得住。我就顺口说了一句,若是能早日入土,大哥也就能少受点罪。谁知,他竟真的听了,还逢人便说我懂事体贴。”
他们一直以为,此事是因为贵哥有嫌疑,他可能做了什么手脚,才催促着陈榕早日下葬。可听下来,这件事,似乎是陈奉的意思。
沈青黛想知道的几个问题,已经问完,便不再多言。
送走贵哥,赵令询便道:“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沈青黛想了想:“他的确是最有动机,可如他所说,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不过,也可能是咱们漏掉了什么细节,或者还有一些尚未发现的线索。”
赵令询点头:“方才起身时,我试了他。他没有什么内力,根本不会武功。”
施净挠头道:“搞了半天,这个贵哥也不是凶手,那凶手会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