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想了想,眸色深沉起来:“早些年,我随师傅江湖游历时,曾遇到过一桩事。当年,我同师傅游到江州,恰逢清凤阁阁主许致无故身亡。师傅同他是故交,便去吊唁。谁料灵堂之上,许致怀有身孕的夫人一直不信他无缘无故地死去,说是有人想要害她丈夫,以图阁主之位。师傅见阁主的弟弟许远神情闪烁,便起了疑心,借着瞻仰遗容的由头,借助内力,最终逼出了他体内的银针。”
施净听得入神:“这银针入体,顶多会引起不适,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赵令询道:“银针扎在心脏以及气海、关元穴等处,中者便会胸痛,血液不通,不出片刻就能置人于死地。而且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异常。”
施净听得头皮发麻:“你是说,有人用相同的方法,杀了陈榕。”
赵令询点头:“没错。不过,这人功夫却并没有很强,甚至内力还有些弱。不然,也不会多余这一针出来。想是因为陈榕不停走动,他下手时出了偏差,这才留下这枚银针。而且,若是内力强劲,银针即便打入树干,也会深入进去,外人根本发现不了。”
领路的村民听后,吓得脸色惨白,他认定陈榕之死与贵哥有关,方才听他们一说,竟是一起江湖谋杀案,哪能不怕。
他慌忙上前:“大人,这凶手不会杀我灭口吧?”
沈青黛道:“你可有看到凶手?”
他答道:“没有,我当时一直盯着陈榕看,没有留意。而且这里林木茂密,要想藏身,太容易了。”
沈青黛安慰道:“凶手想必也很清楚这点,放心吧,他不会杀你的。”
多杀一个人,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凶手不会这个道理都不懂。
施净问:“你们觉得,是留行门的人吗?”
赵令询收起银针:“十有八九。”
提到留行门,沈青黛不由担心起来,便把赵令询拉到一边,询问浸骨草栽种在何处。
赵令询令他们先行下山,施净累得不行,不愿往上爬,便随着队伍下了山,他则带着沈青黛继续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