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还在辩解:“大人,我说过了,我们家出了聘礼,慧娘就是我们家的人。这件事说到底,只是私事。”
沈青黛厉声道:“私事?你明知自己儿子不是病死,还刻意跑到慧娘家去闹,生生逼死了慧娘,是蓄意为之吧。你逼死了慧娘,又串通慧娘的家人,特意选了一块荒草地,来作为慧娘的坟墓,为的便是方便晚间去挖坟吧。”
里长气道:“陈老爷,原来你不是因为逼死慧娘,感到后悔,才给到她一块墓地的。你是一早便算计好了,要让慧娘为你儿子配阴婚。你这是,要把咱们牛山村的声誉给毁了啊。”
沈青黛看了看棺木中的慧娘,缓缓道:“陈老爷所做的,又岂止这一件。你们可知,当初毁了慧娘清白的是谁?”
说完,她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毁了慧娘清白的,不是卢郎中,而是陈奉的大儿子陈榕。”
村民们目瞪口呆,纷纷道:“怎么可能?慧娘父母哥嫂亲口说的,是卢郎中毁了慧娘啊。”
陈奉喊道:“你胡说,不是我儿子,就是卢郎中做的。”
沈青黛冷笑道:“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我们有人证,明日午时,就在在村头祠堂前进行公开审理,是与不是,到时自会见分晓。”
赵令询看着围观的村民:“都散了吧,若是没看够,明日可去祠堂前去看。”
村民们一个个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地往回走,一路走一路议论,迫不及待地等着明日的审理。
赵世元先押着陈奉回了住处,随同的几人把慧娘同陈榕抬到安置卢郎中的冰室。
施净即刻收拾了工具,对尸体进行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