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方才见沈青黛脸色有些惨白,还有些担心,看她和施净一闹,脸上阴郁之气去了大半,这才放下心来,闭目安睡。
赶回京城时,天色已晚,三人各自散去。
翠芜一见到沈青黛,拉着她上看下看:“小姐,你都瘦一圈了。还有,你这脸,是涂黑了,还是晒的啊?”
沈青黛坐了一天的马车,累得瘫在椅子上:“晒的,倒省得画了。”
翠芜责怪地看了一眼,便帮她换下脏衣服。
她手一抓,便摸到临行时给她的钱袋,依旧沉甸甸的。
她急道:“小姐,这点钱你都没有花光?”
沈青黛咳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庄子上嘛,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就日常买些吃食而已。”
翠芜把钱袋往案上一扔:“小姐,你这样,让我怎么和庄主交待。咱们每个月开销,是要给到庄主看的。上个月还好,可这个月,都不足五十两。你说说,就这,你让我怎么拿给庄主看,我可拿不出手。”
沈青黛头疼道:“那明日得空,我约上落香她们去逛逛,能花多少是多少吧。”
翠芜这才微微点头:“小姐,你要查案,我管不着。咱可不能因为查案,就亏待了自己。可不要像公子一样,整日早出晚归的,连着五六日都不见人影。”
沈青黛问道:“刑部还是很忙吗?”
翠芜点头:“是啊,也亏得他忙,这些日子都没时间过来问,不然你迟早露馅。”
沈青黛上前揽住翠芜:“好翠芜,幸亏有你。”
翠芜推开她:“瞧瞧你这一身的汗,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沈青黛洗完澡,披着头发出来,就见桌上摆着一碗荔枝膏水,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