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无端跌入悬崖,他从外回来后,丝毫没有追究详查的意思,只是草草将她的尸身葬在祖坟外,连块碑都没有。
仅仅半月不到,他便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女儿,带着全家欢天喜地进了京。
魏尚书本就有些尴尬,被沈青黛盯得更加不自在,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沈青黛垂下眼眸,强忍着近十年的委屈与辛酸:“赵令询,咱们走吧。”
赵令询觉察到她情绪不对,温声道:“好,我先送你回家。”
谢无容也赶紧跟着他们出了尚书府。
一出尚书府,沈青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无容见状道:“你也觉得这里压抑是吧?这表面的朱门绣户,不知道有多少肮脏呢。我一踏进去,就觉得恶心。”
沈青黛一听,方才的烦闷一扫而空,回过头一笑:“不就是没有赏到白莲,这么大的火气。”
谢无容正摇着的扇子猛地一收:“黛儿,你这话说得不中听,什么叫不就没赏到白莲。这么大热的天,我巴巴地从故衣居赶过来,就是为了赏莲。他魏大公子倒好,说好的莲不让我看,竟然让我去给他老娘做画。”
沈青黛眸光一闪:“你什么时候同魏大公子这么熟了,他让你去作画,你竟然允了。
谢无容道:“还不是怪我这嘴。前阵子,我山上待得有些烦闷,下山闲逛的时候,闻到乐仙楼的菜香,一时嘴馋,就走了进去。吃完饭,我才发现,菜点得有些多,钱不够了。”
沈青黛笑了起来,这的确是谢无容的作风,出门总不带钱。当初,他们也是这般相识的。
谢无容继续道:“我正发愁呢,想着要不要叫你过来付钱,结果一旁的魏大公子就慷慨解囊了。我心下感激,便邀他空闲时到故衣居做客,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本以为这次,他是诚心邀我赏莲,没想到却被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