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走至桌边,只见靠墙一张长案,案上摆着个紫红缠枝莲纹葫芦瓶,一鼎碧玉香炉,上面还挂了一副画。她抬头仔细瞧了瞧,是一副红莲图,画风飘逸舒展,着色瑰丽。她一眼便认出,是谢无容的大作。
谢无容若是知道,自己的画作,被挂在卧室,下面还被熏着香,他一定会气得跳起来。
谢无容爱莲,更爱画中莲。他常说,他笔下的莲都是有生命的。莲这种东西,最为高洁,不应为世俗污浊之气沾染。花下焚香,最为致命。
沈青黛突然想起,赵令询曾说过,他母亲也喜欢谢无容的画作。看来,她要抽空,找谢无容讨要一副画备着才好。
赵令询见施净一直皱眉,问道:“你有何发现?”
施净摘下护手,神情严肃:“魏夫人,应该也是死于墨蝶之手。”
魏若菀惊道:“怎么可能?”
施净解释道:“魏夫人死状同魏二公子大致相同,脖颈处有细孔,像是蝴蝶啃噬的痕迹。此外,她也有中毒和窒息的症状。”
魏若菀愣了好一会,她原以为是崔氏下的狠手,可眼下证实,母亲与魏若空皆死于墨蝶,也就是说,崔氏很可能不是真凶。
崔氏很快便也想到了这层,她登时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姐姐,我可怜的儿啊。老爷,你要为他们做主啊。”
沈青黛方才已经隐隐觉出,魏夫人也是死于墨蝶之手。可她想不明白,为何死的会是魏若空与魏夫人。
“敢问魏尚书,魏夫人与二公子,有没有同时得罪过什么人?”
魏若菀在旁冷哼:“我母亲端庄持正,怎么会与他那个纨绔子一起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