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青黛也是当事人,她知道嫡母的手段。
她怎么也算她半个女儿,日日晨昏定省,伺候在她跟前,她对自己尚不留情,何况雪儿呢。
大哥是她在这个家的希望,她自然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毁了大哥的前程。
沈青黛问:“你是什么时候同魏大公子联系上的?”
雪儿垂眸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尚书之子,我平常哪里能见到。何况,我以为他抛下了我,并不敢去寻他。直到尚书大人寿诞前几日,戏班提前去排练,我跟着过去,这才见到了他。”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他告诉我,当初他并非有意不去找我,只是尚书夫人因他二妹亡故,哭坏了身子,他一直伺候着,不得空。离开登州前几日,尚书夫人又借故把他关了起来。后来,他也派人去登州寻过我,可是我已经离开了。”
听到尚书夫人为她哭坏了身子,沈青黛心内一阵冷笑。
她按下情绪,接着问:“所以,寿宴当日,你们仅仅是约好见面而已?”
雪儿点点头,从怀内掏出一张纸:“这是大公子昨日赠于我的房契,他只是不想我在戏班受苦,想帮我而已。我们并未做什么越矩之事,更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沈青黛接过地契,看了看,递给赵令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