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净心虚一笑:“你这么强, 区区一只蝴蝶怎么能伤了你呢, 是吧?”
沈青黛思索片刻,还是把墨蝶交给了赵令询。
回到沈府,没有翠芜在一旁叽叽喳喳, 沈青黛一时觉得有些冷清。
她换了一身松快的衣衫,顺手拿了一本《药草记》,坐在窗前。
临近黄昏,外面天气依旧燥热。
可她卧房外, 近百翠竹遮挡了大半烈日,纵使无风,但放眼望去,绿意绿意盎然,花木葱茏,只一眼便让人顿觉清爽沁凉。
这样的夏日,在忠勤伯府时, 她是体会不到的。
她那个院子,说好听点是宽敞, 其实就是个破败偏远的院落。
院内终年光秃秃的,只有墙外伸进来的几支枝叶勉强有些绿意。
思及过往,她不禁放下了书,对着院内摇曳的竹影出神。
在登州的那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她是如何一步步掉入圈套,被诬与陈侍卫私通的?
最初,她把重点都放在陈侍卫身上,想从他身上去寻突破口。
尽管陈侍卫曾浑身是血出现在她面前,帮她逃离出府。
可毕竟他身上有太多疑点:
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假山后?
为何能顺利逃脱去救自己?
又是从何得知母亲要将自己沉塘的消息?
事后,她曾找人去查,可陈侍卫就像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痕迹。
直到一天,她突然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