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巨大的蝴蝶,南月翩然飘落。
血很快蔓延开来,尖叫声四起。
谢无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想起那日,姐姐喂他喝药,他怎么也不肯喝。
姐姐笑意盈盈:“全儿乖,等你喝了这药,姐姐就给你买蜜饯吃。”
他仰着脸:“全都要,各样都要。”
姐姐点头,宠溺一笑:“好,各样都要。”
……
南月离世后,没了寄托的谢无容很快消沉下去,日日留恋酒肆。
他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
那日,天气阴沉得很。他又在酒肆酗酒,一坛接一坛,整整三坛后,雨终于落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沉闷的大地,谢无容只身走在雨中,生无可恋。父母亡故,姐姐惨死,他已心如死灰。
一把伞倾泻过来,遮住了密密的雨水。
谢无容转身,一个身穿绿衣的姑娘,垫着脚高举着伞,站在他的眼前。
雨水肆虐,姑娘傻傻地笑着,一双眼睛弯成月亮,像极了初生的暖阳。
他觉得这姑娘熟悉极了。
明明不是同一张脸,他却莫名想起了那个躲在屋檐下,静静咬着冰糖葫芦的姑娘。
“这么大的雨,我这样举着伞,很累的。不然,换你举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