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由师傅陪着,离京治病,与他再无联系。等再回到京城的时候,他已经被圣上派去了东南一带。”
赵令询收回目光, 将面前的酒一饮而下:“一别数年,纵使再见, 只怕也不是旧日模样了。”
施净终于放下手中的筷子,拍着赵令询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嘛,你没听啊,方才他们还在说,大皇子在东南平定贼寇很有成效。说不定哪天,皇上一高兴,他就回来了。”
沈青黛想了想,顺着施净的话问:“这些年,大皇子在朝中可还有人支持?”
赵令询抬眸:“一直有,我父王。”
沈青黛差点又忘了,卓侍郎曾是京城四公子,与肃王关系亲近。肃王对大皇子这个侄子,自然会不一般。
“那靖安侯呢?”
赵令询摇摇头:“先是卓侍郎身故,卓家被流放,后又是大皇子被打发去东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京城,靖安侯恨自己无力帮扶,颇为伤感。听说,他当时在卓侍郎墓前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后,回家便病倒了,从此便再也无心朝政。这些年,他早已不问世事。现在靖安侯府的排面,说白了,全靠周方展撑着。”
十二年前,卓侍郎之死,所有人的命运都跟着发生了变化。
沈青黛最后问:“陆掌司呢,他就这么放弃了?”
赵令询倒了一杯酒,慢慢饮下:“每年卓侍郎的祭日,我都看到,他拿着酒壶发呆。在他心里,没能探破此案,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吧。最近他回中亭司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总觉得,他是有了什么线索。”
看施净吃得差不多了,沈青黛才止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