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伸手为他添了一杯茶:“魏公子,今日邀您,实在唐突。不过,我想恐怕也只有您可以与我解答一二。”
魏若英接过茶,疑道:“不知沈大人,所为何事?”
沈青黛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缓缓道:“魏大公子想必也知,我是登州人。我年幼顽皮,曾不慎在乡间走丢,幸得一妇人相助。后来,爹爹让人打听,说那妇人正是忠勤伯府的二夫人。当时走得急,未曾道谢。如今因数次出入尚书府,突然间就记起了旧事,便想询问一下,这位二夫人的近况。”
魏若空有些意外:“二夫人?若是打听她,为何不送个帖子给到我父亲,岂不是更容易些?”
沈青黛脸上有些窘迫:“魏公子,只怕魏尚书现在并不想见我。而且,在贵府查案之时,我并未见到过这位二夫人,便想着,这其中或许有些缘由。我怕,尚书大人未必肯……”
魏若空微微点头,父亲对中亭司并无好感。而且,二夫人……父亲并不喜欢提到她。他曾撞见,有次下人不小心提到她,惹得父亲发了好大的火。
他想着旧事,脸上突然有些晦暗:“恐怕要让沈大人失望了,二夫人她已亡故多年。”
沈青黛攥紧手中的杯子,面上讶然:“竟然是这样,难怪我并未见到她。不知她被葬于何处,等回到登州,我也好去祭拜。”
魏若英极不自然地动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道:“二夫人她在庄子上出了点意外,因此亡故。由于当时不太方便,便葬在了庄子上。二夫人葬身的庄子,与登州府所距甚远,若要去祭拜,只怕不太方便。”
沈青黛露出不解的神情:“二夫人好好的,怎么会去了庄子上呢?若是犯了错,遣回娘家便是。”
魏若英生性敦厚,并不会撒谎,可此事关乎家族颜面,他只是嗫嚅解释道:“陈年旧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们魏家并未苛待过二夫人。我曾听说过,父亲曾极宠二夫人,是她生下二妹妹后,自请去庄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