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点头:“你还不算太笨。没错,我们主子是忠勤伯的死对头,这两年朝堂之上,两人斗得死去活来。如今他虽失势,可难免他日会东山再起。偶然听说他有把柄,我们自然要牢牢攥在手上。”
李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把柄。”
赵令询将刀放在他的脖颈上,毫不迟疑地用力一划,李年疼得面目扭曲。
“李年是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也没有第二种选择。说,才能活。不说,便是死。”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青黛缓缓开口:“你放心,我保证,我们拿到消息,不会杀人灭口。对我们来说,消息才是最值钱的。人命,无关紧要。放你一马,留着给忠勤伯添堵,对我们没有坏处。”
李年歪着脖子,试图堵住流下的鲜血,赵令询扔了一个布条过去。
他咬过布条缠在颈上:“你们想知道什么?”
沈青黛缓缓道:“忠勤伯的秘密,是不是与他府上已故的二夫人有关?”
李年惊诧地盯着沈青黛:“你知道?”
沈青黛没有回答,只是问:“忠勤伯府上的二夫人,究竟是何身份?”
李年见无可隐瞒,便道:“二夫人,她是前登州知事家的小姐。”
前登州知事,娘亲竟也出自官宦世家,可为何她却绝口不提呢?魏若英曾说过,娘亲是忠勤伯强娶的。可娘亲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么就任由他抢去了呢?
沈青黛问道:“既然是知事家的小姐,为何会轻易嫁于忠勤伯做妾?”
李年道:“陈知事早在二夫人嫁过来之前便因渎职罪被斩首,陈家女眷皆判流放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