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作为帝王,圣上固然有大谋,但沈青黛却更感动于,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
赵令询继续道:“这些日子,朝廷后宫,为了立储之事,多有纷争。圣上大约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所以才会派我父王前去接应大皇子。这些年在朝中,唯有父王一直念着大皇子。大皇子只信得过父王。
他看了看沈青黛,斟酌片刻,缓缓道:“还有,我自幼经常出入宫廷,对后宫之事虽不甚了解,可也知晓,圣上视程贵妃为解语花,专宠数十年,对她极为看重。可即便再看重,皇后尚在,册封皇贵妃也非同小可。圣上此举,只怕有两重意思,一来是为大皇子考虑,抬升程贵妃地位来制衡皇后娘娘,绝了她的心思;二来,只怕也是有点补偿她的意思。”
对于程贵妃是自己亲娘这个事实,沈青黛已经接受,所以此刻她平静了许多,甚至冷静地思考着,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程贵妃在宫中眼线众多,又擅揣圣心,她或许早已察觉圣上的决断,所以才会一早便有了打算。
可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沈青黛想不明白。
若她真的打算在四日后的晋封大典上动手,那她有何依凭?
还有,留行门中,隐藏在黑暗中那双手,究竟会如何搅弄风云?”
赵令询曾经说过,圣上之所以放缓追踪留行门,多半是因为他们没有钱财和兵器,且在在朝中无人支持。
那么,他们如何做到不需要这些呢?
赵令询见她一时无话,只是盯着远处山水之间,便道:“现下是顺风而行,不需四日,咱们便可返回京城,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且,京中有周方展,如今他手握禁军,皇宫之内何人敢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