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中长孙了解到武者被分为行者,术者,御者,圣者,凡者,尊者。人们有这样一句话形容行者之境,“苦行千里,终成行者。”行者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这样一句话,当丹田内灵气第一次达到饱和时,数量巨大的灵气会以一种暴力的形式从丹田内向体外溢出,以此方式疏通经脉,淬炼筋骨,所以淬炼的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这也便是为什么人们说是苦行千里。
如此过程要反复三次才算修得圆满。
行者之境圆满后,堵塞的经脉得以疏通,方可做到真气离体,才可修炼各种法术神通,进入术者之境。此时武者的神通方可略显一二。
在长孙看来,行者便是筑基的过程,虽然每次进入体内的灵气有大半都消散于体内,只有少半进入丹田,但长孙可以感觉到灵气并未从体内散出,只是被身体吸收或者藏匿于某处。
即使长孙两世为人,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虽然这只是个开始,但至少长孙看到了希望。
整理好心情,长孙知道现在能够修炼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华夫人。以她的性格,如若知晓肯定会先一步把长孙扼杀在摇篮里。
长孙从入定中醒来,一个多月的修炼,让长孙获益匪浅,虽然每天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过程,但长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如今丹田内的灵气仅仅聚集了三分之一,但身体的变化却是明显的,长孙能够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就仿佛干涸了多年的土地,藏匿在体内的灵气如同甘泉一般滋润着身体,再加上长孙每天不断的锻炼,如今的长孙再也不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了。
回到房间里,初黎已经将饭菜准备好,用过早餐后长孙开始阅读从藏经阁内取来的野史杂记,这些书虽然并非修炼的书籍,却可以帮助长孙理解这个世界,长孙可以通过这些记载从侧面了解这个世界是如何使用力量的。
到了午时,长孙放下手中的书,见时辰不早,收拾收拾,提起放在桌旁的鸟笼出了房间,准时出府。
长孙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手中提着鸟笼,时不时的望一望街边的摊位,身后还跟着两名家丁,俨然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
不一会长孙便来到了红袖阁,一块横匾红底金字写着红袖阁三字高高的悬挂正中,两边两个染着朱红的立柱,高高的门槛,旁边两名目不斜视看门的下人,乍一眼给人感觉并不像是风尘之地,走进其中却有另一番景象。
宽敞的大厅坐满客人,有粗犷豪放的佣兵,有温文尔雅的富家少爷,到处都是人们小声的议论之声,却没有人敢在此大声喧哗。高台之上几名舞女应声起舞,旁边几位女子抚琴奏乐,相貌都是人间少有。看台对面亦有雅间供喜欢清静的客人欣赏表演。
长孙并没有进雅间,而是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茶,几碟点心。
长孙并没有将两名家丁带进来,而是留在了门口,他知道这两名家丁是华夫人的眼线,将两人驱散回府定会让华夫人生疑,将二人留在身边又会露出马脚,如此这般却是最好。
长孙看着高台上的表演,耳边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这三个月来长孙选择来红袖阁自然有他的打算,如此等风尘之地自然是各路江湖人士聚集之地,如此一来,这也是各路情报聚集的地方。
长孙每日从野史杂记中了解这个世界,但却太过陈旧,如这般亲耳听人议论却是最新、人们最关注的情报。
三个月来长孙也有所收获,城内统治者长孙家族的家事自然是人们最喜谈论的焦点。
其中就有一次长孙无意从一位旁桌醉酒的佣兵嘴中听到自己父母那次任务的真相。
在长孙五岁那年,始乱之狱封印出现波动,天行者一队人马立即前往探明情况,却不料全队失踪,只有领队一人负伤归来,此人便是副团长南宫傲,重伤归来的南宫傲说他们遇到紧急情况,全队人员生死未卜,仅他一人死里逃生,说完后便不省人事,当时长孙问天正在外访友,府内只有长孙父母二人,两人当即便又带一队人马前去寻找失踪的人,可谁知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这位醉酒的佣兵曾是天行者的一员,据说当时南宫傲逃回来便是此人带他回到长孙府,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被兵团抛弃,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所说的话从不被人们相信,总认为是对天行者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