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荒唐确实是荒唐了些,但经此一闹,帝都府再也没法拿这当挡箭牌了。”
“是谁提出的?”
“还能有谁,也就容山派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原来是边漠的容山派,如此便说得通了。”
栾翰墨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不料一直未开口的云学知忽然说话。
“可笑,真是荒唐,还说什么据史料考证,我看分明是一派胡言,历史怎容他们如此编造,英雄前辈又怎容他们如此糟蹋。为了利益真是什么都敢说!”
云学知作为文字院的院长,对于历史尊重是他最基本的处世原则。
但他此时的一番义愤填膺的发言,非但没有引来几人的支持,反而引得周围几人有些意味未明的眼神。
尚之赫闻言后,脸色有些不悦,两人平时本就不是很对付,此时云学知的一番话加上他阴阳怪气的嗓音,让尚之赫总有一种指桑骂槐的感觉。
“哼,云院长言之有理,某些人确实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什么为师之道,教学之责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嘴上说是为了寻求真理,主持正义,其实不就是为了分一杯羹。”
如果说之前云学知得一番话会让人产生歧义,那尚之赫此时这一番话中指桑骂槐的意味便溢于言表了。此时他所指的不就是众人为了1号矿的利益,而对长孙所行的事。
尚之赫一番话后,在座的几位校委顿时表情不自然了。
云学知也是一愣,之前自己的一番话确实没有针对尚之赫的意思,但二人本就不和,尚之赫会不会产生误解,自己也并不关心。
只是此时尚之赫明显的针对,让云学知坐不住了,当即理论道:“尚院长,你在说谁呢,我们采取公开审讯的方式正是为了寻求真理,为长孙主持正义。况且,这难道不是你签字同意的么?”
“哦,云院长多虑了,老夫所说之人当然会是你了。正如你所说,这公开审讯是我签字同意的,那你就权当是我在说我自己吧。”
“你……”对于尚之赫如此态度,云学知就要拍桌子起身与之理论。
“好了,长孙进场了。”
从始至终都未起一丝波澜的夏商云,忽然开口打断两人。
长孙推开审讯大厅的大门,刺眼的阳光从门缝中溢出。一天都在地下审讯室的长孙,一时间感到难以适应。
让长孙难以适应的还有大厅内犹如那满溢的阳光般耀眼的庄严与肃穆。
待长孙适应这光明后,映入眼帘的是正中的高台,高台正中的座位正坐着几位校委。下面依次错落排列着的座位,也坐满了各个学院的长老及行政处领导。
长孙顿了顿,而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受审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