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孙感觉自己这一刀挥出后有所不同，那股浑然天成的感觉，甚至超出了自己曾经陷入顿悟时的感受。

长孙扭过头，看到小财此时正在和自己做同样的动作。

长孙瞬间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感受了。

小财作为真的天赐之主，最擅长便是看破机缘，而势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和机缘相同，都是看不见摸不到，只能靠顿悟时感受到。

但在拥有特殊瞳术的小财眼中，势也是可见的，并且与操控机缘会遭到天地法则排斥不同，操控势不会染上因果。

「原来如此……」长孙在小财的配合下对自己的刀势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以往都是在顿悟的情况下感受到刀势的，那种状态下很难做到理性分析，往往都是在事后回味那虚无缥缈的收获。

但此时有小财的帮助则不同，长孙第一次在冷静状态下，感受到自己的刀势。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变成了局外人，在旁观自己战斗一般。

「我之前的刀势更偏向于叠浪，也就是快速挥刀，积攒势，但这样往往刀势散而不聚。在小财的操控下，我的刀势可以做到更加精准。」

「就好比刚才那一刀，如果放在以前定然做不到一刀解决一头恶狼。在小财的帮助下，刀势做到了聚到一点，这才造成了最后那无往不利的效果。」

简单总结长孙此时的感悟就好比，初学者用刀劈柴，往往看起来气势很足，却难以一刀将柴劈开，因为力量传递到刀上时是发散的，无法做到以点破面。

而熟练者用刀就能够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很是随意的一刀却能够将柴轻松劈开，他们往往能够将力量汇聚到刀和柴接触的点，并且凝而不散。

这便是区别。

长孙虽然察觉到了差别，但

想要做到还是很难，这是一个需要反复练习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的过程。

好在有小财在。

两人一路披荆斩棘，冲到了二层通往一层的出口。

一道光芒闪过，长孙和小财进入了一座环形的楼梯中，回头看二层的厄运巨兽都像是镜中的影像一般不敢出来。

小财已经累的趴在长孙肩头。

长孙也瘫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气，转头看了眼小财，抬起疲惫的手揉了揉小财胖乎乎的脑袋。

「我们出来了，没有让你失望吧。」

小财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但它能够感受到，刚才那一段路，起初自己还需要用很大精力去操控刀势，到了路程的后半段，自己轻松了许多。

这说明长孙在进步，并且是以惊人的速度进步。

小财看着长孙劫后余生的笑容，竟渐渐与自己记忆中的前任主人重合。

「这才是真正的天赐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