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刚要上前辩解几句,不想皇帝直接一拍桌子,向着太尉道:“晒死什么?”
“那人狂悖,说是要晒死陛下您!”太尉继续编排道,原本以为只是个极为浅显的挑拨离间,关键是耶律钧居然信了,他狞笑着骂道:“好,好的很,该死的家伙,我说怎么太阳会在天空停留这么长时间!”
“原来是这些儒生敢骂我!真当朕的刀枪不利吗?”
“将国子监祭酒全家下狱,呼,呼,不忍了,这太阳还在天空,直接拉到菜市口处以极刑,千刀万剐之后,朕倒是要看看这太阳下不下山!”耶律钧极为暴躁地说道。
原本礼部尚书还想争辩一二,但听到这话,哪里还敢帮着祭酒说话呢?直接把头缩了缩,再不敢做这个出头鸟!但太尉却是不想饶了这个政敌,当即开口道:“陛下,此人狂悖定然有贼子撑腰,臣请彻查礼部尚书!”
“哼,先将之锁拿,等到后面再找证据!”耶律钧眼睛圆瞪,有些凶狠地说道。
“是,陛下!”太尉冷冷地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神情之中甚至有些得意,但很快他就得意不出来了,只见一传令兵飞速向着殿内跑来,神情中甚至满是慌乱之色。
那令兵向着皇帝拱了拱手,然后这般回禀道:“陛下,真定城大败,城中士卒已经四散而逃,整个城池亦是化成了齑粉,宋国大军正在往北进发,还请陛下拿个主意!”
“什么?怎么可能?”耶律钧瞬间瘫在自己的龙椅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传令兵,又是喝问道:“萧云呢?萧云那个死狗去哪了?”
“他不是拍胸脯保证此战能胜的吗?胜在哪里?该死!”耶律钧不停地咒骂着,但这些咒骂毫无用处,甚至只能加剧殿内的恐慌,这些大臣们为什么推耶律钧上来,还不是他能带着辽国去往一个更高的高度。
但现在他这样拉胯的表现,显然是对不起众人的期盼。
“太尉,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耶律钧看着推他上台的太尉,又是追问起来,太尉苦着脸思索一阵,指了指南面的一片:“我们不如在云州、雄州设下兵马,用于阻拦宋人北上。”
“燕云之地本就多关城,想来能挡住这些宋人的进攻。”太尉倒还是有几分刷子,起码在表现上略强于宋人这边。
“好,朕这就调兵遣将,你看看这次能不能让金国出兵,似乎根据战报,这些金人还有一战之力!”耶律钧倒也算是精明强干,一下子想到了一些主意,太尉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
“是,陛下,咱们除了屯兵在云州一线,要不要派人跟宋人议和?”太尉继续追问道,却是这话就像是踩到了耶律钧的尾巴一样,他有些愤怒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太尉,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朕要跟这些宋狗拼命,绝对不苟同你去议和!”耶律钧气冲冲地说道。
就在辽国朝廷气冲冲地叫骂之时,宋国的大军慢慢往北方进发着,很快就要到达昔日燕云十六州的地界,若是一战能够得胜,甚至拿下燕云十六州,到时候他们定然就是大宋的英雄,或许还能受万民敬仰也说不定!
无数宋军战士心中热血澎湃,倒是天上的仙神惊疑不定,似乎七罪佛并不在燕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