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倒是还好,不以
为意,神色淡淡。似这种切口再发展到大打出手,这类故事他与莱梧等人已经经历得太多,毕竟莱梧这厮是最喜欢惹事的,而且通常以调侃别人长相为起始。
他心下清楚,既然这个叫势捌的要找自己来,肯定有别的什么用意,不至于无聊到特地羞辱他一番吧。
至于他为何没发怒,一来这是人家的地盘,二来他这也是给对方面子,上来就动起手来,后面就不好谈了嘛。
“但是他旁边那个娘们更漂亮啊,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老大你看看,那脸蛋,那身姿,前凸后翘的,那手感肯定不错吧,嘿嘿。。。”牌桌那边传来一阵淫笑。
而后这种淫笑扩展到了整个酒馆里,所有蒙骑佣兵团的这些痞子们都用一种贪婪的神色盯着奥妮安看。
艾尔文轻叹了一口气,他这口气还没呼出多远,就在空气里形成了气雾状,可这时节,不应该啊,冬日早就过了啊。
缘是整座酒馆里气温骤降,一瞬间,以奥妮安脚底为中心,一层层青幽寒冰扩散到了屋内各处。
那环绕的笑声戛然而止,转瞬间,这些痞子们竟成了一具具冰雕了。
而艾尔文呢,那声叹息才结束,其身影已然消失。
然后那位想着奥妮安身上各处手感如何的男子,脑袋被活活按进了墙体里。那男子生前怔怔望着那诡异的手出现在自己的喉间,来不及作任何反应。
这下他的脑瓜可以彻底休息了。
牌桌这边几人的武道修为显然要比外间那些要好一些,没有全被奥妮安的魔法给冻住。如势捌这种已然抽出佩刀,斩向那地板上层层叠叠而来的冰雾。
艾尔文阴冷地看着势捌,一记瞬发魔法打掉他手里的长刀,再一个裂空闪到他身侧,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这位蒙骑佣兵团的团长扇得七荤八素的。
而后他一把拎起势捌的脑袋,贴到另一个嵌进墙体的脑袋旁边,“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势捌瞥着看了一眼旁边那脑浆迸流的脑袋,嘴吓得直哆嗦,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方才是想给艾尔文一个下马威来着,顺便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如那些贵族传闻地那般可怕。他心底里是鄙夷那些软脚虾一般的贵族的,所以下意识地以为艾尔文应该也就那样。现下他后悔了,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这可是来了两尊杀神啊!
“哟,这小嘴,抖得挺生动。”艾尔文调侃道,“对了,你那根牙签呢?”
势捌看着艾尔文那阴笑的脸色,真就一个字都抖不出来。
艾尔文两指一拧,一根细小的冰针骤现。他将那针尖对着势捌的瞳孔戳了过去,一寸一寸地,缓步推进,“你不是喜欢叼根牙签嘛,来,我还给你。”
“大哥!”势捌的一位手下一面应付着奥妮安的冰雾魔法,一面看着自己的首领要被艾尔文活活戳瞎,情急之下朝着艾尔文这边惶急地喊了一声,打算提着刀朝这边杀来,也不管那即便被冻住的双脚。
艾尔文倒是挺意外,“这货居然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
“别过来了!”这时势捌也不知怎地,终于挤出一点勇气来,朝着那杀将过来的手下吼了这么一嗓子。他是怕艾尔文反手一个魔法,再结果一条性命。
“嗯。”艾尔文见到势捌如此,点了点头,“你倒还算是有几分担当。”
于是他松开手掌,势捌得以从墙上缓缓滑落下来。
“我先前是想给你们脸的,奈何你自己不要,那就怨不得我了。”艾尔文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然后给奥妮安使了个眼色,意思可以停了。
奥妮安自始至终都没出手,始终保持着两手抱臂的优雅姿势,方才她足尖这么轻点了一下,就跟蜻蜓偶尔蘸了下那夏日的荷塘一般,这酒馆就被彻底冰封了。
不过她没理艾尔文的意思,脚尖一扭,那十几颗冻住地脑袋也就那么轻巧地一扭,错落有致地滚落到地板上,砸出了美妙的“咚咚咚”的声响。
艾尔文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瘫软在地的势捌说道:“你看,你害死了多少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