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羡临渊轻叹一口气,对着池塘上的倒影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双手在脸颊上用力拍打了几下,脸颊上立时显出了一丝血色。

整理好情绪,羡临渊快走几步行至寝室门口。

屋内却传出声声女子曼妙细长的歌声,安放在门把上的手慢慢松开,扬起的笑容笑容逐渐阴郁下去。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屋内烛火未明,他怕莽然进去,看到什么他不想看到的。

羡临渊颓然的坐在台阶上,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歌声忽止,房门戛然打开,羡临渊抬首对上一个妙艳女子。女子扬唇一笑,可当真是媚态百生。

“公子,王爷唤您进去。”

羡临渊的神色又再次暗了下来,原来,他早知自己在房门外。

寝室内没有掌灯,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羡临渊看到自己床榻上侧躺着一个高大精瘦如雕塑般完美的身影,似是睡着般。

“怎地没有掌灯?”羡临渊边看了眼男人,边从抽屉中寻找火折子,点燃烛火。

“你去哪里了?”男人没有回答羡临渊的问题,眼皮也不抬地反问道。

羡临渊轻笑,轻轻掸落身上的积雪,“沧州疫情,医者皆中伤,沧州知府自顾不暇,我去帮衬一二。”说着,解下长袍,将衣服悬挂在衣架上。而后也不顾忌身旁低垂着头抚弄琵琶的女子,径直坐在床沿,拢了拢男人散落额角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