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羡临渊此番模样,管事顿时乐开了花,“你不是挺有能耐,怎地现在怕了?”
羡临渊推搡着几只捉擒自己的手,衣衫也不知何时松垮半遮,一身的新旧鞭痕裸露在众人视野。
“我不要.....”羡临渊无助的呓语着。
管事们哪能依着他,三四个大汉弯身擒住羡临渊的手脚,欲要将人直接扛回宜春院。
羡临渊死死抱住身边的石凳,不愿离身。
几人争持不下,惹出了偌大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赢城。
羡临渊忘不了赢城居高临下审视他的目光,怜悯?亦或不屑。他轻启朱唇,目光如炬,挥手斥退了抓桑在他身边的几个管事,“天子脚下,你们好大的胆子,欺负一弱小孩童。”
几名管事嗤之以鼻,眼见赢城衣品不凡,又有侍卫随从,也不敢太过造次。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宜春院的雏儿,偷跑出来,现在奉老板娘的命令将人带回去,您就多多谦让。”
羡临渊怯懦的看了一眼赢城,内心扑通直跳。他在为自己说话?
早已被管事羞辱的麻木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了温暖。
赢城雍容华贵,自己则粗衣敝履;赢城是众星捧月的公子哥,他则是下贱菲薄的男宠。
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
赢城看着蜷缩一团的羡临渊,松散的衣衫下尽是青紫的鞭打瘀痕,剑眉微蹙,让他想起了皇宫中母妃豢养的那只在暴雨夜溺毙在护城河的小狗,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经人觉察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