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珺瑶见二人,一个清冷惊艳,一个慵懒温润,当真是极其美好的一幅画面。可她却欣赏不来,只因此刻陪在王爷身边这人是羡临渊。

“妾身见过王爷。”

赢城微微蹙眉,“说多少遍了,西院之人不得进入东院,侧妃怎地忘了规矩。”

“王爷恕罪,妾身听闻王爷回府,思君心切,还请王爷莫怪。”兰珺瑶咬了咬牙,没成想今早儿刚讽刺了羡临渊,而今他正和王爷浓情蜜意,不知这人是否在王爷面前叨扰自己不是,若是再将她伤他脖颈的事再添油加醋说一遍,岂非让王爷觉得她善妒。

“莫怪?看来侧妃是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里。”赢城的脸色愈发难堪。

“王爷,侧妃是有急事想与您相商,今年的书画绘试上月初皇后娘娘便下了旨催促着侧妃着手办了,眼看还有几日便到了日期,您一直未归,侧妃着急,这才坏了规矩,望您看在侧妃这份心上饶了我家侧妃吧。”白露眼见自家主子受了斥责,急忙澄清。

“书画绘试?既然是皇后下旨给你的,你自己着手去办就是,与我相商什么?”赢城边说边将羡临渊手中剩余的点心吞进口中,舌尖似有若无的剐蹭过他的指尖。

羡临渊佯装嗔怒地瞪了赢城一眼,二人这打情骂俏的模样自是没有逃过兰珺瑶的眼睛,纤细的十指紧紧攥在一起。

“回王爷,妾身想着往年都是寻个书院布置布置,一时也未有新意,我瞧着羡公子将花园打理的甚美,若只有咱们王府的人欣赏,岂非可惜了?便想着今年的绘试可否在王府花园举办?也好让世家小姐们见见这冬日青松红梅。”

“哦?你打理花园了?”赢城转头看向羡临渊。

“嗯,王爷出征,闲来无事,便买了些冬日常青耐寒的花草来,想着王爷归来时府中不甚沉闷。”

赢城勾起嘴角,伸手抬起羡临渊的下巴,像赏玩什么稀罕物似的上下打量一番,“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