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闹了一番,赢城也再无心情腻在床榻上,翻身着了衣,驾着马罕见地奔了军机处。
羡临渊望着空荡荡的寝室,一时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似的,烦闷不快。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羡临渊望着紧锁的东院户门,轻轻叹了口气,夜已深,还未见赢城身影,怕是真的生气了。
今夜,不来了吧。本就暗淡的眸子又染上一层愁绪。
野菊恋悲秋,临渊思良城。梦断山宇,寝枕惘有相思泪。
不知自己的枕边人,今夜宿在何处。
侧妃的计谋如此拙劣,赢城是看出来的,可他却任凭兰珺瑶往他身上泼脏水。
羡临渊探手抚向侧畔的软枕,上面依稀残留着赢城的味道,一丝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滴落。
昏昏欲睡之时,羡临渊隐约听到启锁的声音,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至寝室的门被推开,才惊觉的坐起身。
“赢城.....是你吗?”语音里因着一丝惊喜而颤抖。
来人没有回应,踉跄着步伐向床沿走来,羡临渊慌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高大身形,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羡临渊蹙了蹙眉,有些心疼,“怎地喝了这些酒,烧才将退。”
赢城未曾言语,修长的手抬起,烦躁的扯开衣领。繁琐的盘扣又岂是轻易拉扯开来的,羡临渊急忙向前,抬手按住赢城肩膀,将人按在圆凳上,覆手去解那金丝钩织的盘花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