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从小就像个泥鳅似的,这下可好了,抓都抓不回来了。”

听了少年的话,羡临渊陷入沉思,进到水中就不见了,又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他突然想起昨日张根生的话。

“消失——”羡临渊一顿,脑中似闪电划透黑夜,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是啊,藏不住,消失不就行了。”

米淮转身疑惑地看着羡临渊,“公子可是想到什么了?”

“米淮,”羡临渊的双颊因激动镀上一层绯红,“昨日张大人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若是没地方藏,那便消失。”

说完,带着米淮即刻回了府衙。

听了羡临渊对少年的陈述,赢城与张根生轻拧眉头,眼神里写满了狐疑。

羡临渊目光微沉,勾了嘴角,“若是城中藏不住,那就毁了便是。”羡临渊走至桌案上,用手指了指地形图,“沧州城近内的安戴湖,距离府衙很近,若是直接将米粮置于湖中,米粮本就不易浮起,除非湖干,否则谈何让人发现?”

赢城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出一口气,眼底归于平静。倒是张根生,嘴巴张得像箱子那么大,呆愣许久,才艰难地吞了两口唾沫。

赢城抬眸赞许地看了羡临渊一眼。

这一眼,让羡临渊呼吸一滞,湛蓝的天空似乎泛上橙红的余晖,树影拉出长长的尾巴,伴着孤鸣,氤氲了他的双眸。

“无忧,去安戴湖。”赢城起身揽过羡临渊的肩膀,大步向外公堂外走去。张根生见状,急忙从地上折起,快步跟了上去。

安戴湖如此大,即便被羡临渊圈画了范围,但真若是要查,也不知要查到何时......

整个府衙的衙役几乎都集中到了安戴湖,米淮则带着一支小队寻找兰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