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赢城那双与裕妃极为相似的眉眼,心下不免悲凉。
他不舍得将裕妃下水牢,总有年少初见的惊艳的感情在。
可如今,宫中纷传裕妃疯癫,他自责也懊悔。
看着赢城倔强的双眸,皇帝轻声喟叹:“城儿,你母妃病了,留些时间让她好好将养吧。”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赢城敛神,一言不发地出了御书房。
“城儿今日怎地不高兴?”陈如是撩起长袍,挺直坐在赢城身侧,一手拍拍了拍赢城的头。
“师父,父皇要我搬去皇额娘宫里去住。”赢城垂下双睫。
“城儿可是不愿去?”
“......”
“放心不下娘娘?”
赢城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局促地攥紧了衣角。
看着赢城模样,陈如是心疼万分。
皇后不作为,当年静嫔先于皇后诞下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后生的太子便只得称了二皇子。
在皇室,长子与嫡子同样重要,都被寄予众望。
大皇子还未足月,静嫔便因生产气血虚空缠绵病榻,不到出月便撒手人寰。
大皇子顺理成章地过继到皇后名下,太医却说大皇子胎里带病,天生体弱,未过周生也随了静嫔而去。
陈如是见过大皇子的尸身,浑身青紫,不像体弱,倒像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