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羡临渊面色骤变。

裕妃恍然回神,匆忙收回自己的手,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无妨,既然已经跟小夏子回来了,想必未成重伤。”

羡临渊点点头,眉眼处的担忧却一刻也不曾敛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缓慢异常,羡临渊坐立不安,却不敢在裕妃面前表露出来。只得逼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羡临渊猛然想起裕妃的疯癫之症,又想起刚才她下意识的动作。思索再三,抬眸对上裕妃的双眸,道:“娘娘若不介意,可否让临渊为娘娘把一脉?”

裕妃面色一僵,有些牵强地笑了笑,推辞道:“本宫身子有南疆大夫调养,若是哪日大夫不得闲,本宫再劳请临渊相看。”

话已至此,羡临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临渊。”裕妃抬眸看向羡临渊,眼神已不似初见时的严厉。眼眸流转,泛滥了桃花,一碧清泉。对于羡临渊这种不喜欢女人的人来说,都抵不住这楚楚之姿。

裕妃的美,是跨越性别的,是不容玷污的,这大抵也是在她犯了如此大罪,皇帝却保她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吧。

羡临渊点点头,礼貌回应:“娘娘请说。”

裕妃深吸一口气,道:“城儿性子骄纵,本性不坏,本宫希望你能与他好好相处。”

羡临渊内心涌起一阵不舒服,但又极快速地按压下去,轻轻道了一声“好。”

二人没再过多言语,院外突兀地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羡临渊与裕妃对视一眼,起身快步行至房门外,见赢城正抬脚将院内花植扫了一地。

“城儿——”裕妃匆忙出言制止。

赢城懒散抬头,视线落在旁边的羡临渊身上,蹙了蹙眉,双手环胸,轻启薄唇冷声讥笑,“你这狼狈的样子简直像条丧家犬。”

羡临渊闻言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