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羡临渊说了软话,兰珺瑶的脸色才算缓和一些,抬手将玉瓶递了过去,而后看向赢城。
“王爷,而今临渊身上有伤,不便侍候您,妾身专程来请您到西院休息。”话说到此,兰珺瑶脸上抹上了一层粉红。
羡临渊闻言,看了兰珺瑶几眼,老祖宗的话当真没有说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侧妃每日打理王府,甚是劳累,临渊身上小伤,不碍事的,劳不得侧妃担忧了。”羡临渊的双眸眯了眯,一丝危险的气息萦绕其上。
兰珺瑶没有丝毫畏惧,拿出锦帕拭了拭嘴角,道:“咱们同在王府侍候王爷,本宫身为侧妃,关心下人是应当的。”
说他是下人?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又岂会因为这二字动了气。
羡临渊顿了顿,没有言语,不过让她一逞口舌之快,而今他的身体状况,着实不愿与她纠缠。
“你说谁是下人?”赢城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王爷.......”兰珺瑶瞪圆了杏眼,羡临渊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说他是下人都属实抬举他,以往她说的更是难听,也未见赢城阻止,今个儿是怎么了。
“既说与临渊一同侍寝,又缘何如此羞辱人,当真是善妒。”赢城面色沉了几分。
兰珺瑶眼见赢城动怒,不敢直视赢城的双眸,偏了偏脸,垂下双睫,做出恭顺畏惧状,“王爷此话严重了,妾身担不起。”
“哦?”赢城挑了挑眉,“还有侧妃担不起的事?”
兰珺瑶身子一顿,“王爷此话何意?”
赢城站起身,伸手抬起兰珺瑶的下巴,迫使兰珺瑶与自己对视,“侧妃如此善妒,许是大权握的久了,不知自己身份地位几何了。或许是王府事务众多,侧妃没有时间修身养性了。如今临渊既已归来,那这账簿,侧妃便交由临渊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