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中账簿倒也无妨,只要最后存支正确,另起一本便是,可这礼簿着实不好办,官场上的人情礼节均是根据礼簿来还礼,谁家若是有个喜丧嫁娶,都要依据往日来往选择旗鼓相当的礼品相赠,才不至于失了礼节。

“你可有何要辩驳?”赢城望着羡临渊,冷声道。

羡临渊垂了双目,“临渊无从辩驳。”

兰珺瑶当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临渊,枉费王爷如此信任你,你接连两次犯错,将王爷脸面置于何处,若是让你掌管了这中馈,说出去岂非让旁人笑我们六王府无人。”

赢城的双眸愈发寒冷,眯着眼睛扫向羡临渊:“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羡临渊蓦地抬起头,冷声道:“王爷若是要问临渊如何狡辩,那临渊想问,这账簿,悉数经过我手,来前我也细细过手一遍,为何到了这西园,就硬生生少了呢?”

兰珺瑶当即冲到羡临渊面前,道:“自然是你自己粗心,保管不当!”

因为怒气,兰珺瑶的双颊染上一层霞红,头上的步摇也晃的厉害。

“臣粗心?侧妃,您一言定罪,说是臣保管不当,您为何不说是有人蓄意陷害于臣。”羡临渊挑了挑眉,定定地看着兰珺瑶。

“你.....你犯此大错,还想要牵扯他人,自己犯错便是犯错,狗急下乱扯咬,羡临渊,你不配掌管中馈,此等德行,王府岂有你立足之地。”

羡临渊冷笑一声,“侧妃一口一个临渊犯错,一口一个临渊无德,敢问侧妃,你有何证据证明临渊真是粗心丢了的?”

“你.....你自己丢了要什么证据!”兰珺瑶一时语塞。

“你这人,巧言善辩,王爷定是让你这狐媚子糊了心智,来人,将羡临渊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发了人牙子去!”兰珺瑶气的满脸涨红,胸口快速起伏着。

话音刚落,白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浑身突然起了乌黑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