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粉,唯一药可解,便是鬼医谷的五毒花。

五毒花,仅长在鬼医谷僻幽之地,毒蛇盘踞,采摘极难,若非鬼医谷人,常人是断然寻不得的。

光线折过窗幔,羡临渊陷在阴影中,侧光将他的侧脸勾勒的更加深邃,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侧妃,你说,我东院的人误碰也就罢了,怎么碰巧白露也沾染上来呢?”

“刚刚白露也触碰账簿了!”兰珺瑶尖声道。

这药粉在进西院时便被我擦拭过了,不然侧妃怎地无事?”羡临渊向前一步,躬身抬起蓝衣侍女的下巴,冷言道:“说,谁派你偷得账簿,若是不说,你便等着浑身溃烂而死吧!”

羡临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地狱深处攀爬出的鬼魅,幽深绵长。

侍女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只知道扯着衣襟撕挠着脖颈。

黑色血泡在指甲的划扯下,崩炸开来,绽开一个个黑色血花。

血污迸溅到羡临渊白玉般的指尖。

羡临渊起身,嫌恶地松开手,自袖袋中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拭去。

“白露,你招还是不招。”声音清冷地令人不寒而栗。

“羡.....羡临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投毒!王爷,王爷....”兰珺瑶见着白露和侍女瘆人惨样,颤声道。

赢城端起面前茶盏,一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细看下, 眼神中似乎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浮动。

这样的羡临渊,是他从未见过的。

白露与蓝衣侍女开始浑身抽搐,身上的黑色血泡越起越多,便随着蚀骨的疼痛,二人不住的在地上以怪异的姿势蜷缩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