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垂着头,上下晃动着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无力地向下坠落。
见二人出了门,座上 的几人也未多说什么,片刻安静之后,又开始对饮豪吹。
羡临渊再是如何瘦弱,毕竟也是一个成年男子。洛青云自己本身就喝了不少酒,此刻脚下也有些轻飘,架着羡临渊也着实有些吃力。
洛青云吃力地用脚踹开了一间空着的阁厅,将羡临渊放在木椅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大抵也是吃了酒的缘故,短短几步路,竟把他累的浑身大汗。
羡临渊趴在桌子上,感受着木桌上传来的凉意,脑袋也清明了几分。
“师兄,没想到,你还有一点比我厉害。”羡临渊半阖了双眸道。
“哪里厉害?”洛青云好奇道。
“在鬼医谷时,父亲从不允许我们吃酒,没想到,你竟能吃如此之多,可有偷偷练过?”
洛青云低声浅笑几声,拢了拢羡临渊额前的碎发,细细打量着羡临渊的面容。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青涩蓬勃的少年已经不在,而今更多了几分成熟内敛。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羡临渊,丝毫没有让及冠了的羡临渊脸上展露一丝沧桑,反而像舒展开了眉目,变得更加清俊。
洛青云呼吸一滞,胸腔中顿时涌现出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来,借着醉意,他含着颤声终是把那个在许多年前他就想问出的话问了出来:“临渊,若是没有赢城,若是当年我随师父出谷,若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上我.....”
羡临渊阖上眸,将脸埋在手肘中,喃喃自语:“师兄.....你又何必.....还放不下呢......”
“放不下么?”洛青云颓然瘫在木椅上。
他如何放得下,又怎么放下?
师父只教会了他如何悬壶济世,却没有教给他如何忘掉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