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明将身子缩做一团,蓦地带着哭声道:“皇上,盐引是太子殿下指使草民去做的,元日也是太子殿下让草民陷害六王爷的,太子殿下绑了草民妻儿,草民若是不做,太子殿下便要了草民妻儿性命啊!”
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皇帝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在桌案上,道:“赢炎!你还有何话要说!”
太子垂了头,额前垂落的发丝掩住了双眸,道:“儿臣若说儿臣是被构陷的,父皇可是相信儿臣?”
皇帝半眯了双眸,看向太子:“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抵赖的?”
太子冷笑两声,看向赢城,“赢城,你还有什么后招?”
赢城挑了挑眉,“后招?本王可没有什么后招。”
“你费尽心思将这些人笼络起来,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这要问皇兄了,”赢城扬了扬嘴角,“皇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道理,我们五岁时习文时,太傅就教导过了。”
二人争持的空当,奉命到东宫搜查的侍卫急匆匆来报,已经于假山后寻得药方。
“呈上来。”皇帝隐忍道。
数张药方,张张均有马钱子。
“太子,你真令朕失望!”
“失望?”太子似乎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直笑的屈身捂腹。
“父皇,你可真是说了天大的笑话,将儿臣变成这样的,不正是您吗?”太子嘲讽道。
皇帝眉心微蹙,磨搓着手掌,“朕,何时教你做这等龌龊之事。”
“龌龊?父皇,自小时起,你便对赢城不同。儿臣与三皇弟跟着侍卫习武时,赢城便有骠骑将军亲自指导,儿臣封太子,赢城便封王。他去平个灾荒,就要追封个封地,试问父皇,这赢启江山,你便一同都封给赢城罢了。”
“胡闹!”皇帝拍案而起,伸手指向太子,“疯了!你当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