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皇帝无力地抬起手,摆了摆道:“将功抵过,不予追究,回去吧。”
赢城抿了抿唇,未再言语,转身唤了羡临渊一声,便回了王府。
昔日风光无限的东宫,此刻已被军机处搅翻了天。
成箱的银钱自东宫假山后的暗室中抬了出来。
太子妃知情不报,扣押大牢,次日同赢炎一同问斩。
皇后闻声一病不起,赢祯暂时交由裕妃抚养。
一切尘埃落定。
王府东院,二人一路无言。
直至无忧备好了热水。
羡临渊几乎是颤抖着手将赢城的衣衫剥下。
一袭白衣,被血液不知浸透了多少遍。
甚至粘连到皮肉上。
羡临渊尽可能轻柔的将这薄薄的衣衫取下,可牵扯到赢城的伤口时,竟还是将腐烂的皮肉扯下一块来。
心中总有千般疑问,此刻也尽数咽进腹中。
羡临渊将赢城扶至木桶旁,拿着锦帕打湿了赢城的衣衫,才好褪下些。
上衫褪去,入目便是满身的鞭痕,鞭痕细窄却极深,不知这鞭子上可是有什么钩刺,竟将皮肉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