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赢城虚弱地闷声应了一声。
羡临渊起身收了瓷瓶,探身直面赢城,拿了锦帕拭去赢城额前细汗,道:“换了寻常伤药吧。”
赢城倔强地摇摇头,那被咬住的里衣,已经浸湿一片。
羡临渊眼神复杂地看向赢城,无奈道:“缘何 受这罪,为了什么?”
赢城抬眸,眼眸中尽是不可违抗的严厉。
羡临渊咬了咬嘴唇,起身坐回赢城身后,也不再与他争持。
赢城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但凡决定的事情,那便是十头牛都扯不回来。
这一点,两人倒是极像。
再次打开瓷瓶,羡临渊屏了气息,沾了药膏,一口气将赢城身上的伤痕全部涂抹了遍。
看着赢城颤抖的愈发剧烈的身体,羡临渊的内心如刀剜般疼。
羡临渊顾不及扣上瓷瓶,匆忙拿了 干净的绢帛包裹了整个后背,绢帛刚刚裹在身上,便被汗水浸了个透彻。
羡临渊将赢城拥在自己怀中,小心避开后背的伤口,用衣袖为赢城拭去额前渗出的豆大的汗滴。
羡临渊不敢将那里衣从赢城口中拿出,他怕赢城咬了自己舌头。
赢城双眸血红一片,攥着锦被的手臂上盘绕着几根青筋,令人生畏。
看着赢城极力隐忍的模样,羡临渊一狠心,将赢城口中的里衣一下扯出,里衣上竟有丝丝血迹,羡临渊忙将自己的手臂塞进赢城的口中。
垂首便对上赢城怒意的双眸。
手臂上猛地刺痛,羡临渊脸色一变,他将自己额头贴于赢城额前,淡淡道:“马上就好了,再忍耐一下,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