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矫情个什么劲儿,知念同兰珺瑶入府有何区别?”
无忧站在一旁,看看赢城,再看看羡临渊,心下焦急的不行,却不知该如何规劝。
羡临渊没有理会赢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干脆又坦然。
赢城气急败坏:“羡临渊,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再也别回这王府!”
无忧见状,匆忙向前挡在了羡临渊面前,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及羡临渊悲怆而又绝望的眼神时,垂下了手臂。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无忧形容不出,他只是感觉,羡临渊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府中等了许久的齐鸿,终于耐不住跑出了王府,本想看看羡临渊是否来到,没成想,出门便是看到了这一遭。
“公子。”齐鸿哭着扑到了羡临渊的身上。
十岁出头的孩童,还不足羡临渊肩膀。
较之以前,有了些许肌肉的手臂紧紧扣着羡临渊的身体,闷声道:“公子你别走。”
羡临渊抬了抬手,摸了摸齐鸿的头,“齐鸿,我终是得了自由。”
齐鸿身子一颤,缓缓松开了手,羡临渊没有一丝犹豫,踏步而去。
赢城嘶吼着指着齐鸿便骂:“谁让你松手了!”
齐鸿没有看赢城,只是木讷地目送羡临渊的远去,缓缓道:“公子,再不会回来了。”
羡临渊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了医馆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倒在床上时,才顿觉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羡临渊无助的蜷缩在一起,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一双眼,模糊不堪,如同他的脑袋。
他的脑袋很混乱,他想与赢城的这五年,也想自己的日后,他想米淮的死,也自责自己对纪斯明的不孝。
过往的种种像扑面而来的海啸将他吞噬,扼杀于海底。
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所有的海潮顷刻间退却,只在他脑海留下了深深的烙刻在他心底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