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匆忙瞥了一眼羡临渊,尴尬地将这叶片敛于手中,背于身后。
这等模样,哪里还是祁阳阴险狡诈的第一商子。
“既然决定回突厥了,为何还留着这宅子?”
“万一哪天我来江城寻你,没个地方住可如何是好。”
羡临渊一怔,缓缓摇摇头,“林大哥怎么地要走了还要试探我一番。”
林楚挠了挠后脑勺,笑道:“不愧是临渊。”
羡临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用玉簪挽了发便向楼下走去。
“生气啦?”林楚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别那么小气。”
羡临渊不语,他怎地会生气,林楚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试探他一下,是否要离开江城。
林楚的心意,他又缘何不懂。
到头来,留在自己身边的,终究还是这群人。
见羡临渊下了楼来,医馆的众人皆是惊讶非常。
“怎么了?都是这样一副神情?”羡临渊笑道。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童。
孟童惊喜的扑到羡临渊怀中,用脑袋蹭了蹭羡临渊的衣衫,“公子,您终于笑了。”
羡临渊垂首看了一眼孟童,伸手抚上孟童的头,轻声道:“孟童,谢谢你。”
而后又抬眸环视了一周医馆众人,“这段时间,劳烦诸位了。”
一众人连连摆手,直言:“公子言重了。”
羡临渊没有应答, 拍了拍孟童的肩膀去了账房房间。
自账房手中接过账簿时,羡临渊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因为账簿,与兰珺瑶的斗智斗勇还历历在目,仿若昨日,而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羡临渊轻轻摇了摇头,想将这五年所有的事都自脑袋中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