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赢城简直比恶鬼还要可怕,他用着最甜的话,对他做着最恶毒的事。
羡临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王妃入府,住了西院不合规矩。”
赢城听了话音,将羡临渊搂的更紧:“那本王便与你宿在这竹园。”
只要羡临渊不离开他,宿在哪里又如何。
羡临渊顷刻间觉得这世界极为安静,安静到他的耳边只能听到赢城的声音、赢城的呼吸。
他自己的心跳呢?自己的呼吸呢?
全部听不到了。
心死的人,又怎么会有心跳呢。
羡临渊垂下头,极力压抑着胸口处的恶心,平静地应了一声:“好。”
赢城惊喜的夺下羡临渊手中的扫把,将人横抱到床榻上,紧紧搂在自己怀中,满足地将头埋在羡临渊胸口。
羡临渊只觉得胸口被赢城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将赢城从自己身上推开。
他甚至享受赢城压迫在自己胸口上,带给自己的窒息感。
这种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从未想到,他这一生,竟然能有一天,心甘情愿的离开赢城,甚至是想要马不停蹄的离开。
第一次,他对留在赢城身边感到的是苦涩与抗拒。
赢城成亲的日子愈来愈近,城中的讨论声也愈发热烈。
江城各处似乎都在洋溢着喜悦,就连来医馆的病患都少婻鳳了许多。
偶尔来了个病患,嘴里谈论的也是赢城的婚事,知道羡临渊与赢城关系的人,便总是匆忙戳戳说话人婻鳳的胳膊,再偷偷看了羡临渊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