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禾攥着衣角的手不觉紧了几分。
她担心这样恶劣的天气二人走了山路怕是不安全,又怕如此大的风沙羡临渊在马车外受了伤。
窗外的风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味,反而愈吹愈烈。
陆溪禾不得不伸手去扯被风卷起的窗上的布帘。
手刚刚悬在窗边,想要去扯住那被风卷的肆意纷飞的布帘时,窗外似是有什么东西拍到了她的手上。
陆溪禾艰难地将手抽了进来,马车上黑乎乎一片,在黑暗中,她只能靠手摸索着。
似乎是一张有些残破的纸张。
接着被风沙笼盖的近乎虚无的月光,陆溪禾看到,纸上似乎是一副人像。
这人,陆溪禾的心似是过了电般,漏跳了半拍。
看着轮廓,这人竟有几分像羡临渊。
陆溪禾怔怔地看着被风吹起的鼓鼓囊囊却没有掀起的门帘,一时竟失了神。
陆溪禾虽常年住在山中,但偶尔也随着陆爷爷出来,见过告示上的通缉令。
倘若这人真是羡临渊......
陆溪禾急忙甩甩头,“不会的,不会的,羡大哥人如此好。”
窗外的风似乎吹得更加猛烈了,树影晃动的更为剧烈,透过车窗映照在车厢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妖兽。
陆溪禾敛了心绪,将手中的纸张折叠好,小心翼翼藏进衣袖中。
马车行驶至牛牛山附近时,风沙已经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