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立在半空的羽箭笔直地向赢城身上射去,利刃擦过脸颊,划破身前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狼狈又耀眼。
羡临渊眼看着赢城站在自己面前,抬手擦去脸颊上没来得及躲过去,被羽箭划破的一刀血口。
裸露出来的伤痕深深刺痛着羡临渊突突跳跃的神经。
这些伤痕像有了灵魂一样,钻进他的脑袋,与自己残存的画面纠缠。
围墙外不知道何时跳进了一群身着黑色衣衫的人,与一群暗衣侍卫厮打开来,刀光剑影,惨叫不休。
赢城抬腿一脚踢向赢盛,重创之下,赢盛将人向前一推,羡临渊只觉得脚下一轻,眼前便是天旋地转。
挥刀喊杀,血红一片。
羡临渊转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推开的赢盛,脑海中像被投入一颗炸药,沉入脑海的漩涡,轰然炸裂,大脑最深处的魔盒被打开,所有的美好像崩塌的河山,吞噬了尘间。
羡临渊没有做出任何自卫的动作,任凭自己的身体向地面跌去。
他任命地闭上双眼。
从来没有人会珍惜他。
需要时便捧如珍珠,不用时便弃如敝屣。
他,又被扔下了。
他的心,早就该麻木到没有痛感了才对。
越是这样捧着一颗心对待别人的人,越是渴望得到珍惜。
可是,为什么他遇到的人,总是对他的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