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空洞的眸子一动未动,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他感到床沿有些凹陷,似乎来人坐了下来。
“临渊....”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落在羡临渊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缥缈,仿佛来自天际。
赢城看着羡临渊麻木的神情,嘴唇蠕动了两下,低下了头颅。
良久,得不到羡临渊的回应,赢城起了身,不知去了哪里。
羡临渊闭了闭眼,无力地坐了起来。垂首呆愣了一会儿后,起身下了床。
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虽是盛夏,却遍体生凉。
羡临渊打开窗户,一眼便看到了几座笼罩在月夜下的山脊。
他半坐在窗台上,茫然地看着远处天边的几颗闪耀的星,燥热的风吹过脸颊,内心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兔子是他,狐狸也是他。
“羡临渊。”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左侧传来。
羡临渊微微侧头,寻声望去。
左侧靠墙是一排书架,上面放了慢慢的书籍竹卷,书架前放置了一张檀木质地的书案,书案旁是一个极大的瓷罐,放了许多卷起的画轴。
而赢城就窝在书架与瓷罐中间,背靠墙壁,颓然的坐在地上。
他一腿屈膝,手慵懒的搭在膝盖上, 拎着一个白玉质地的酒壶,另一条腿就这么随意的放在地上。
那酒壶的耳把被赢城用一根手指吊着,就这么在空中没有规律地晃啊晃,细听下,似乎还有酒水荡漾发出的碰撞声。
赢城的头,就失去了支撑似的,无力地垂靠在书架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