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无声地阖上双眸,余光里一片寒凉。
没有人限制羡临渊的行为,因为他插翅难逃。
整个宅院,围墙内外赢城足足围了两圈甲卫。
宅院里的侍女仆从并不多,还不及王府一半,却保证在院落的每一处都有一人留守。
赢城也不返回江城,朝会也不去,就这么守在宅院里。
羡临渊去哪,他便去哪,偶尔会等无忧回了宅子去书房。
其实赢城大可不必如此,他不会逃,他也逃不出去。
他在宅院里,除了用膳食就是睡觉,偶尔会在花园里发一会儿呆,几乎哪里也不去。
赢城每次与无忧从书房出来,有时候面上是平静的,有时候是带着喜悦的,有时候也会愁眉不展,不过在看到羡临渊的时候,统统都会换上一副笑颜。
羡临渊根本不在乎,看到赢城,也不过是淡淡扫过去一眼,这便是对赢城最大的恩赐了。
赢城每日都讨好地跟在羡临渊身后,总是伺机找着话题想多跟羡临渊说些话。
从朝政讲到齐鸿孟童,再讲到晦涩难懂的医书。
却没有一样能勾起羡临渊与他对话的欲望,留给他的永远是一个沉默的背影。
时间久了,赢城也失去了耐心,只是静静地跟在羡临渊身后。
羡临渊去花园,他便站了身后拿着伞为羡临渊遮阳光;羡临渊窝在床榻上,他便小心翼翼躺了羡临渊身后,偶尔也会强硬地搂住羡临渊的腰身,闭上眼假寐。
羡临渊仿佛将他当做一个透明人,日复一日,他没有生气,也不是刻意,他只是觉得赢城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赢城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皇帝一定不会允许他在这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