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揉了揉双眸,似是还未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微微仰起头嗅嗅:“好香呀,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浴桶中给你加了香料,先沐浴吧,别误了时辰。”
赢城闻言,双眸散出异常的光亮,起身将羡临渊扛在肩膀上,“你同本王一起!”
“不得胡闹。”羡临渊瞥了一眼端着膳食正欲进房门的无忧,一张脸霎时间红的宛如能滴出血来。
“哪里胡闹,本王是让你好生替本王浣洗呢。”
话语虽是轻佻,好在赢城也知晓分寸,真的到了浴房便将羡临渊放下,老老实实做好让羡临渊为自己洗发、净身。
“紧张吗?”羡临渊为赢城着好里衣,仔细的擦着赢城的头发。
“你陪着本王,就不紧张。”赢城抬头看向羡临渊,眨了眨眼。
羡临渊勾了勾唇角,为赢城戴了发冠,轻声道:“我在王府等你。”
正衣冠,端品行,明是非,知荣辱。
羡临渊为赢城理顺衣衫上最后一道折痕,目送他出了王府后,遣退了东院所有人,给洛青云飞书一封,将裕妃给的药放在桌案上,凝视许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直至日落黄昏,羡临渊自信鸽身上取下书信。
他站在窗前,一袭墨发长长垂在身后,橙红的光散落一地,他像坠落人间的夜明珠,浑身发着光。
迎着满院萧瑟,他毫不犹豫的举起那瓷瓶,一瓶尽饮。
药水顺着他的嗓子滑过他的喉咙,混着满口的鲜血一同吞入腹中。
他无力的垂下双手,瓷瓶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又清脆的“叮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