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的鼻息微弱的几乎探查不到,强弩之弓,已是油尽灯枯。
无忧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噙着泪将羡临渊打横抱起,轻声道:“公子,得罪了,无忧这便带您去见王爷。”
马车自王府一路疾驰而去,快速却平稳。
赢城看着无忧双目通红的将羡临渊抱来时,心脏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他强忍着这突如其来的钝痛。
面前的人,清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衣袍裹不住身躯,松散的挂在身上。赢城慌乱的看着无忧,他想要逃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狠狠的垂了下去。
无忧看着赢城,抱着羡临渊跪在地上,哽咽道:“王爷.......”
羡临渊那张泛着灰白的脸,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赢城垂下的眼帘里。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羡临渊,他的双眸清明,眼睛也没有任何酸痛,当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羡临渊身上时,他自己都未发觉。
赢城木讷的弯下腰,自无忧怀中接过羡临渊,一言不发的抱着羡临渊进了金銮殿。
他要他权倾天下,他便起兵谋权篡位。
他要他江山为聘,他便将这龙椅任他做床榻。
他要赢帝头颅做红妆,赢帝的头颅现下就悬挂在御书房门梁之上........
羡临渊,你睁眼看看啊。
赢城将羡临渊平放在龙椅之上,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羡临渊,没有声响,没有拧眉,没有啜泣,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任眼泪滑落。
他的每一寸骨骼、肌肉、皮肤似针扎一般,泛起阵阵刺痛。
比箭羽穿透肩胛疼,比利刃划破皮肉疼,比用匕首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划开愈合的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