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人出去一趟回来,竟是开窍了?

“这绸带有何用处?”他随口问。

阿姒半是认真,半是胡诌道:“夫君不知道吧,其实盲人也能感光,光太亮时双眼会难受。当然缚眼还有别的好处,譬如可以暗示旁人我是瞎子,让着我些。还有——”

她用腼腆温婉的笑藏住狡黠:“只要遮住双眼,旁人便看不清我,免得有人见我生得貌美生了歹心,要夺人之妻。”

此情此景下,这话实在意味深长。

立在角落里的竹鸢眼观鼻鼻观心,头埋得更低了,她偷偷抬眼看向晏书珩。

晏书珩只淡淡笑了笑。

青年轻抬长睫,看向阿姒。

此时此刻的阿姒神态羞赧含蓄又似深受美貌困扰,实在不像话里有话。

他含笑将绸带绕至阿姒脑后,打了个漂亮的结,仿着她那位好夫君的语气,淡声问:“这里的旁人,只有我和你的侍婢,竹鸢是个小女郎,会‘夺人之妻’的,大抵也只有我一人,莫非夫人话里有话?

“还是说,你想嫁的另有其人?”

第9章

阿姒哭笑不得。

这人怎么越发斤斤计较了呢?

从前他可不如此。

失明前她身边能信得过的郎君只他一个,不嫁他还能嫁谁?

还是那句话,身为妻子,对郎君要哄,更要骗。阿姒明眸懵懂,言辞真挚:“你我是夫妻,你在我眼中便等同我自己,如何算旁人?竹鸢照顾我饮食起居,形同亲人。我说的旁人自然是那见色起意之流,毕竟我总不能一辈子闷在家中,若外出时惹来歹人觊觎,岂不是给夫君添乱?”

青年笑了,看来已被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