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一笑,并未细说。
穿云一想也是,郎君行事不走寻常路,他把人留在身边,定有用意。
总之不会是因为色令智昏。
不会全是因为色令智昏。
他拱手道:“属下这就安排,务必让他们小心配合,不让女郎察觉端倪。”
人走之后,晏书珩独自静坐,目光本散漫无定,倏忽停在了手心。
他兀自笑了:“本以为是只不谙世事的白兔,不料是披着兔皮的狸奴,能屈能伸的,从前我竟未曾发觉。”
处理过往来信件后,已到用夕食的时辰,晏书珩想起还有个妻子,自带她下山,他还未曾陪她用过一顿饭。
今日又将人吓了一番。
他这夫君属实失职。
晏书珩放下玉箸。
几人以为他是没胃口,却见他出了门,径自往小院的方向去了。
穿云讶异:“郎君饭不吃了?”
晏书珩笑里有几分玩味。
“我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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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小院这边。
阿姒早已用过饭,竹鸢从庄子里弄来些栗子仁,主仆二人正边剥边吃。
因她瞧不见,竹鸢怕她扎伤手,便细心地给她剥皮。